安娜 x 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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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從這個Blog上看到別人對《安娜與安娜》的影評，「第一次的影評習作─安娜與安娜-珍妮斯」。讀畢全文，忍不住要下comment，尤其是交換身份之後兩個思雨的情況（我始終認為，由於留在上海的思雨沒取英文名字，「安娜與安娜」的兩個「安娜」都是指那個去了新加坡的Anna，以後再說明吧）。以下一段節錄了我的留言，並再加上新的想法。為了方便說明，「Anna」指去了新加坡的思雨，「思雨」則是留在上海的那一個。


Anna和思雨真的是兩個極端的人格嗎？人本身就存在dark side和bright side這兩個性質相反的人格，但思雨在小產後分裂了，先不說誰是分出來誰是原來的（這肯定沒有答案），Anna真的是分到和帶走了那個黑暗的自我嗎？片裡很多地方都似是暗示這一點：前段思雨的開朗表情（直到歐陽登場之前）代表她溫柔善良，相反Anna厚妝裡的冰冷眼神，就是冷漠、冷酷、不近人情。為了加強觀眾下意識有這種感覺，Anna對思雨說：「要是有一個人要消失掉，那就讓我消失掉好了」，還語重深長說「你（思雨）不會喜歡成為我」，還說出如何刻薄孤兒寡婦。這些都是要突顯Anna認定了自己就是那黑暗而邪惡的一面，留下來陪伴著歐陽的才是最好的「我」。

假如我們把分裂了的兩個思雨，當作是clone的話、性格相似甚至一樣的，可行嗎？

思雨本身是一個溫柔而聰明的女孩，只要她肯下定決心，沒有任何事是難到她，當然除了愛情。因為她無法承受自己小產和歐陽的抑鬱症雙重打擊，所以她要離開一切重新過活；因為她無法放棄深愛的歐陽，所以她要犧牲前途來陪伴丈夫。在兩者裡猶疑不決間，分裂出兩個自己來，把兩條路都選擇了（很貪心吧？前途愛人都要）。

只要思雨下定決心，她可以幹得很決絕的。十年前，一個對愛人絕情；另一個對自己絕情。十年後，一個想得到對方的丈夫，重拾深愛；另一個想得到對方的事業，重獲自由。最少，她們都渴望一嚐對方的生活。兩個思雨都是一樣，都是無法完全忠於自己，因為愛情事業兩者不能兼得（當然是只限於莫思雨的個別例子）；兩個思雨都是一樣，都是為了自己，不顧另一個自己了。

由此可見，其實Anna和思雨跟本就是很相似的。她們行為各異，或者說Anna性情大變，可以理解成：受不了打擊的她，要離開歐陽也只好狠狠地關起自己的心，才有足夠的力量，堅強地獨個兒逃出去、活下去，經過十年，漸漸發展成對人對事皆冷漠無比的女強人。但她真的是零情感嗎？不，她是不讓自己去承認依然深愛著歐陽，否則便遣反了當初的決定。當Anna再次重遇歐陽，面對過去的情感，埋在心裡的情感坦然流露出來，結果是表現出「軟化的神情」。

當思雨得悉在「莫思雨」名下有一筆可觀的金錢，足以讓她跑掉時，她為了選擇當年沒走過的路，也可以狠下心腸，丟下丈夫、背叛Anna，「滲出來那冰冷神情」正好証明了思雨也有那個dark side。假若思雨最後真的能夠把對歐陽的感情硬收在心底而不返回上海的話，她最終大概也會變成另一個Anna，而且可能不需要十年時間。


以上並在珍妮斯的「第一次的影評習作─安娜與安娜」所寫下的留言，都是基於一個很重要的前題：林愛華和林嘉欣所表達和表演出的一切，是事實的全部而且沒有任何出錯。在這大前題下，來分析和解釋我所見所想所感受到劇情，當然也混入了一些我對命運的理解：一堆「假如當初我沒有這樣做」和「假如當初我真的這樣做了」的無答案的思考。


什麼樣的「假如」會有答案呢？假如我再不去睡的話，明天工作又會很難捱。但「假如」過後，又會是眼光光到天光的。